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離家十年,今年是我第一次沒有回高雄老家陪家人吃年夜飯。起先以為,過這個農曆年時,我家小妹人在紐西蘭,我媽則會到泰國度過,因此就答應蒔惠姐會在店裡幫忙,沒想到我媽沒去成泰國,她和我二姐最後一起到桃園大姐的新家一起過,我呢,選擇繼續留在台東,而志明和謦宇下午也回花蓮了,意思就是說,今天除夕夜,我身邊沒有什麼親人陪伴。


從中午忙到晚間,店裡有一團客人吃飯從六點開始,吃到晚上十一點還不離開,這時候附近有鄰居孩子不斷燃放鞭炮,提醒我舊年就要過去了,我心裡一直寄掛著家裡的阿貓阿狗,再不趕回去,難道要牠們餓著肚子過新年嗎?我收拾背包, 匆匆開著全身響得像戰車一樣的小白趕回山上的工作室,希望貓狗也能吃飽飽地迎接牛年。


 



 


在我原本的計畫中,今晚我會從冰箱冷凍櫃中翻出排鼓和豬皮,熬煮熟爛之後,讓家裡的阿貓阿狗也加一下菜,但是回到工作室時實在是太晚了,眼看著舊年即將要過去,我打開狗狗專屬的牛肉罐頭,和在飼料裡攪拌均勻,不好意思,我來不及煮排骨和豬皮,今晚的年夜飯真的有點對不起大家。


 



 


除了狗狗的晚餐,我還必須特別調配一下小貓冬瓜的食物,飼料上頭那些奇怪的粉末,就是冬瓜要吃的藥粉,因為牠受了重傷,住院一星期之後,趕在過年前醫生要求我們把牠接回來照顧,理由很簡單,醫生也要過年放大假去也。


 



 


這是冬瓜被送去動物醫院之前拍的。我們的工作室當初還在加母子海邊時,原本只收留了一隻流浪貓,搬來興隆山上之後,經過不斷繁衍,貓數太多了,我也搞不清楚家裡到底曾有幾隻貓,因為公貓很奇怪,只要一長大了,就會彼此睜奪地盤,而且一定會爭得你死我活,打敗的那一方,通常都會自動從工作室消失。


冬瓜曾經消失了一、兩個月,我們的工作室又是開放性的空間,我和志明也無可奈何,覺得動物的習性就是如此,我們根本無力改變什麼,沒想到七、八天之前,一隻受傷的黃貓出現在工作室門前,牠左眼突出、右手折斷,從傷口判斷,牠受傷至少兩天以上,志明第一個直覺以為,牠是同樣消失好幾個月的巴哈,但是牠的下唇沒有黑痣,又跟家裡的狗狗處得來,才判定牠應該是離家時間較短的冬瓜。


從冬瓜的傷勢來看,志明認為,冬瓜可能是誤踩了獵人的陷阱,獵人一看這貓破壞了捕抓動物的好事,才被抓起來毒打,而獵人以為牠死了,隨手丟到一旁,冬瓜因此才保住一條小命掙扎著回家......。


 



 


由於肌肉組織已經壞死,醫生把冬瓜的右手截肢了,眼睛方面,志明一直要求醫生盡量把它保留下來,但是醫生說受傷太重,眼睛要復明是不可能的了,只能把眼珠內的膿血清理乾淨之後,將眼皮縫合起來。


為了防止虛弱的冬瓜亂跑,以及避免狗狗發神經欺負牠,只好把冬瓜隔離起來,而牠的加料年夜飯,今晚也只能獨自在籠子裡吃了。


 



 


換到狗狗這一邊,咖哩(左起)、壯壯和天線一定不會知道人類「圍爐」的意思是什麼,但是每到放飯時間,牠們都知道唯有圍著食物排排坐好,主人才可能讓牠們開動。






吃飯指令一下,三隻狗狗對著自己的鍋子埋頭努力。我蹲在旁邊看著,牠們的反應和以往沒有什麼不同~照樣是狼吞虎嚥,但是我心裡仍舊有些過意不去,決定了,先前想好的排骨和豬皮,一定會在我明天上班前煮好餵大家,就這麼辦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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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日光‧巴西瓦里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) 人氣()